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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葩译名频出,原来是这种拼音惹得祸

每到世界读书日时,各大网络书城都会进行促销,不少读者借此机会选购书籍。而对于翻译的西方图书,有些读者总是有些犹豫,因为担心翻译质量不佳,出现阅读障碍。其实读者有这种想法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这十几年来,出现了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翻译。

1998年,英国社会学家吉登斯的著作《民族——国家与暴力》在国内出版,而当读者看到书中门修斯说:“‘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太阳,居于民众之上的也只有一个帝王’可以适用于所有大型帝国所建立的界域”后,感到一头雾水,觉得自己知识储备还行,怎么就不知道这位西哲呢?原来“Mencius”并非是西方人,而是我国鼎鼎大名的孟子。而这是他的英译名。而吉登斯引用了孟子“天无二日,民无二主”一语。

2008年10月,《中俄国界东段学术史研究:中国、俄国、西方学者视野中的中俄国界东段问题》则为中国网络提供了一个著名梗。因为书中出现了“常凯申”这个人物,而他就是家喻户晓的蒋介石。老蒋的英文名为“Chiang Kai-shek”,可由于翻译者缺乏严谨,才出现了这一奇葩翻译。

此外,法国思想家德波的《景观社会》一书中,出现了“桑卒”的名字,而他就是著名的军事家孙子(SunTzu)。笔者也曾看过某人翻译的关于厦门传教士的资料(未出版),其中把漳州(Changchow )翻译成了常州。而传教士半天就从厦门到达了常州,难不成晚清就有飞机了。

这些从事翻译的人,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学者,为何在翻译中,连自己国家名人都不认识了呢?其实这跟他们不懂威妥玛拼音有很大关系(这是学术不扎实的体现)。而这种拼音在1958年现代汉语拼音出现前,一直作为中国人名、地名的注音。韦氏拼音更被广泛运用于英文标准参考资料与所有有关中国的书籍当中,直到1979年联合国决定采用汉语拼音作为在各种罗马字母文字中转写中国人名和地名的标准,韦氏拼音才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到如今仍有部分学者还在使用,尤其是在引用中国近代史料上。

威妥玛(Thomas Francis Wade,托马斯·弗朗西斯·韦德)1818年生于英国,是剑桥大学的学生。第一次鸦片战争时,加入英国陆军侵华。后留在中国担任驻华公使、上海副领事以及上海海关的税务司等职务。威妥玛在华工作四十余年,是英国扩大在华侵略利益的急先锋,他参与不平等条约的签订,《天津条约》、《北京条约》以及《烟台条约》都有他的身影。

在华工作的经历,让威妥玛想要为来华西方人编写一部学习汉语的课本。其实这种做法在利玛窦来华时,就采用拉丁字母为中文注音了。他所著的《西字奇迹》和金尼阁的《西儒耳目资》,都是汉语拼音的滥觞。

而近代来华的马礼逊、麦都思等传教士,都编写了英汉字典,虽然这些著作主要流传于教会当中,并为在社会上被广泛使用,但无疑给威妥玛编写汉语拼音读本提供了坚实基础。

1867年威妥玛撰写了汉语教科书《语言自迩集》,成功发展了用拉丁字母写汉字地名的方法,一般称作“威妥玛拼音”或“威妥玛式(Wade System) ”,成为中国地名、人名及事物名称外译之译音标准。而且与马礼逊的拼音不同,前者主要采用粤语的音标,而威妥玛则是用更为流行的北京官话(普通话),因而其影响更大。

另一位汉学家翟理斯有一部《华英字典》问世,对威妥玛的标音系统又略加改良,形成了“威妥玛-翟理斯式”(Wade-Giles)。

1906年春在上海举行了“帝国邮电联席会议”,会议决定采用“威妥玛-翟理斯式拼音”,被广泛地运用于邮政电信、海外图书馆中文藏书编目、外交护照之中文人名及地名的译音等等。

虽然韦氏拼音基本从历史上消失了,可是有些词汇书写方式仍然保留了下来。比如鼓浪屿(Kulangsu)、北京大学(Peking University)、清华大学(Tsinghua University)、功夫(Kungfu)、太极(Taichi)、孔夫子(Confucius)等等。而诸如青岛啤酒(tsingtao)、张裕(Changyu)、中华(Chunghua)等等著名品牌商标,仍采用威妥玛拼音。

注:本文为特约/自由撰稿人文章,作者系厦门一名基督徒,文中观点代表作者立场,供读者参考,福音时报保持中立。欢迎各位读者留言评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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