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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与药:生活的甘甜与苦涩

把甜蜜美味挂上梢头的是蜜蜂,把鲜花生出的是风、雨和阳光,更重要的是,我们在被引导着去发现生活的声色模样。年纪不大,谈生活可能有点儿不太恰当,还望海涵。

我尝试过回答什么是生活这样宏大的问题,最后都以失败告终,因为生活实在是因人迥异,没有什么词汇可以精确描绘这样一个如众生相的东西,最后我心虚地糊弄自己,生活就是人来演绎故事。回答不了是什么,那看看它是什么样的,说说美食,聊聊生活。

这是结晶在40米高处的甜蜜精华,白马用一根藤条冒险获得了自然的馈赠,这是他送给弟弟的礼物。揭开蜂房,一块晶黄,一层蜜白,千窟百眼。掰开的时候,浓稠的金黄淌过手指,送至口间,皮肤黝黑的藏民马上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好久没吃到了。”确实好久了。

你还记得吃的第一个饺子是什么样子吗?它有多长?我记忆里的饺子有无名指加小指那么长,而不是现在的两个指节大小。馅自然是实在的,满满的都是肉,混入了葱花。皮不薄,因为是用擀面杖出来的。这样一锅饺子,需要家庭中的女人一起劳动完成。她们一边麻利地干活,一边叽叽喳喳地交谈东家长西家短,庸俗但是热闹温馨。这个场景会发生在早饭后太阳高照时,一个悠闲幸福缓慢的上午。

随着时代的发展,机器几乎要占据这个世界全部的空间,甚至包括人们的厨房。饺子变成了两个指节大小。擀面杖被放到屋角甚至被放到灶膛烧掉。饺子皮像纸一样薄,煮过之后好看的透明,放进嘴里,却发现面是死的。这种变化的到来是因为人们不愿意再付出那一个上午。

除了机器,还有毒药。人们不愿意与自然界中的生物分享自己田地里的作物,用各种农药来保障“丰收”。很快我们自己病了,在花丛之间穿梭的蜜蜂也消失了,曾经常见的蜂箱被虫蛀腐朽,消失殆尽,自然甜美的馈赠再也得不到了。我只见过一次真正的蜂蜜,爸爸告诉我那是货真价实的蜂蜜:上面一层浓稠清稠的蜜液,中间到底部都悬浮着棕黄色的细晶。物以稀为贵,价格随之水涨船高,有人动起了歪脑筋,一塑胶桶都是黏糊糊的悬满了白色颗粒的浆液,说这是“蜂蜜”。

我们变得急躁,生活不再像原来那么宁静祥和。从闲庭信步到飞速奔跑,脚步越来越急促,都是说生活所迫,但是人们似乎已经忘了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们追逐很多生活必须的东西,结果反而把生活本身失去了。我自己也是,之前拼命念书,没勇敢追过喜欢的女孩子,没做过喜欢的事情;然后是疯狂玩游戏,好像要把以前没玩的时间都补回来一样;最后就是强烈的无聊跟空虚。

我开始羡慕那些原来被我小看的伙伴们,他们快乐的生活曾被我当成目光短浅、没有上进心的表现。来到魔都西南之地后的一段日子,是我二十年以来活得最痛苦的日子:没有了以前的赳赳雄气,又没办法把现在过得精彩一点。整个人每天灰头土脸,毫无生气。很难描述那段日子是什么样的心态,只知道一边是不甘心就这么虚耗,一方面又没勇气与动力去改变什么。

某个早晨洗漱的时候,镜子里邋遢萎靡的样子把自己都吓一跳,那是我决意换个模样生活的开始。不喜欢念书也罢,能完成学业就好,但是生活一定要过得开心自在。真的好像就是那么一瞬间,不再因为别人比自己优秀要努力追赶而痛苦,不再因为别人的低迷而心生鄙夷,认真地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我感觉除了自己谁都无法理解这种找到自己生活模式而产生的快乐,平静而仔细地对待一切,我留意到自己一些很有趣的变化,比如在贴吧刷贴会注意标点、言辞并且以此为乐。

某天傍晚,我在校门口发现居然有人在卖烤红薯跟煮玉米,询问价格之后发现在农村常见的东西在这里身价涨了十倍,但是很好吃。之后某段时间里,每天晚上去买一只红薯几乎成了必修课,很有小时候的感觉。那时候红薯不是专门放在炉子里烤熟,而是等到米饭煮熟之后,埋到灶膛的灰里,等到米饭的香味飘出来,薯香也会弥漫在空气里。

我当然不知道生活是什么,但我终于还是知道了我自己该有什么样的生活:平静、随性、快乐。不论什么样的人,总归该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咬自己喜欢的一口蜜或者喝自己爱喝的一口药。

注:本文为特约/自由撰稿人文章,作者系上海一名基督徒。文中观点代表作者立场,供读者参考,福音时报保持中立。欢迎各位读者留言评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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