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女儿，是我的传道人

光阴荏苒，斗转星移，不忍再对镜凝视。额上的皱纹越来越深，头上的白发越来越密，余生的年日屈指可数。雨夜无眠，思绪如野马奔腾。

恍如昨日，我还年轻，女儿饶秋莎才五周岁。有一天，她忽闪着好奇的眼睛，问：“妈妈，人从哪里来？”

我说：“妈妈生的呗。你是我生的，我是我妈生的，我妈是我外婆生的，我外婆是外婆的妈生的……”

女儿说：“妈妈，这个我知道。我是问你：第一个人从哪里来？”

我惊奇小小的女儿居然问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也许有的人至死未曾思想过。我开始琢磨该如何回答她。

“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人是猴子慢慢变化而来的。”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进化”这个词，只好用了她比较容易理解的“变”字。

“妈妈，现在还有猴子吗？”

“有。”

“为什么现在的猴子不会变成人呢？”

“那是以前的一种长得比较像人的猴子变的，叫类人猿。”

“妈妈，为什么以前的猴子会变成人，现在的猴子不会变成人呢？”

“这个问题科学家都弄不清楚，你好好读书吧，也许将来有一天你就明白了。”

“妈妈，既然猴子会变成人，那么，以后人会变成什么东西呢？”

“几千年来人都没有变化过，还是人。以后也还是人。”

“这是为什么呢？既然猴子会变成人，为什么人就不会变成其他动物呢？”

“这个问题，我实在不懂得，连科学家都不懂。你好好读书吧。”

“妈妈，第二种说法是什么呢？”

“人是上帝创造的。”

“妈妈，你见过上帝吗？”

“没有。”

“上帝是谁创造的呢？”

“上帝不是谁创造的，是他自己本来就有的，而且会永远存在。”

“妈妈，上帝为什么自己本来就有，而且永远存在，不需要人创造呢？”

“因为祂是上帝。”

女儿，你这样打破砂锅问到底，叫我如何回答你呢。

我把女儿带到这个世界，却对她幼小的心灵发出来的小小问题都不能作答，我对自己很不满意。我试图给她一个正确的无懈可击的答案，又百思不得其解。

多年后，我走进教堂，翻开圣经《创世记》，上面赫然写着：“起初，上帝创造天地……耶和华上帝用地上的尘土造人，将生气吹在他鼻孔里，他就成了有灵的活人，名叫亚当。”

我说：“女儿，你五周岁就问我第一个人哪里来，我那时候不知道，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答案：第一个人是上帝用泥土造的。”

雨夜无眠，想起女儿和女儿的问题。是小小的女儿，唤醒我沉睡的灵，引导我去寻找生命的源头，探索宇宙的“第一因”。最终，我俯伏在造物主的面前，安息在上帝的怀中。我深信：上帝，是一切问题的“第一因”，也是一切问题的最终答案。

小小的女儿，是我的传道人。

（本文蒙允转载，有改动。原文刊登于美篇《紫云山文友群作品选》(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