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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蒙恩经历之大略

昨看到福音时报征集“死而复活”的见证故事,心儿立马像是从躺下奋然坐起,眼前场景纷至沓来。作个大致忆述,权当一首小小的赞歌,献给从死人中复活,也叫千千万万个蒙恩者的灵魂“死而复活”的主耶稣基督!

一、往死里整

大学毕业后,由于缺乏社会关系,找不到一份最一般的工作,在一家银行做临柜。后来有一次单位体检,有同事咋呼呼地要我赶紧上医院,其实五分之一左右成年人都有的情况,健康的乙肝携带者而已。去一家当地最大医院,医生说根本不用管它,健康人,绝大部分人终生没事,平时注意禁止大量喝酒。她是个良心医生。不放心,又去另一家医院(当地第二大)看“专家”,心想没事就不管它了。不料那医生反复询问医保问题,开了一种中成药注射剂(后来才知是禁止在健康人身上使用的),导致免疫过激反应,发生肝炎。后来与一远亲聊起,她说她知道那人,没有学过医,丈夫是该院的一个领导。之后,一直没有得到正规治疗。

一方面,医生不给正规治疗(普遍现象),多少有经济利益驱动的因素,因为全球统一的规范治疗就那么几个进口药,统一售价透明;另一方面,由于干活极累,上班接客时连上厕所时间也没,吃药只有偷偷干咽,一年到头从没周末、节假日,每周至少有三个晚上被单位占用,而待遇微薄,城里出生和普高毕业的一般都坚持不下去,遂从急性迁延为慢性。有一次去门诊,那个熟悉的医生说“你这种情况很简单,只要换个工作,不用吃药也自然好了,否则世界上最好的药也没用。”而这正是我无可奈何、寸步难行的。

到了2003年,由于换了个没人愿去的岗位,疲惫累乏至极,至10月,终于病倒。医生却认为我的症状与实际指标不符(指标有滞后性),住院一周,面对新出来的指标,医生却惊呆了:发生了极罕见的慢性重型肝炎(肝衰竭中最严重的一种)。刚之前在大病房里听到大家在聊,最怕“慢重肝”,比肝癌和肝硬化更可怕,活不过两周。我并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一直以为自己从少年起就爱思考人生,真的忽而一步跨到生命的末了,马上要离世了,却才那么深刻地体会到面对未知和永恒时的畏葸:一直以为自己在社会上是最善最弱最怂的,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一生有那么多有意无意的亏欠。

当一位同学闻讯赶来,不知怎地,我脱口而出帮我转院到某某医院(在杭州)。话一出口不免暗自吃惊,因根本没想过要转院,更不知该院正好是全国医治这病最好的医院。后来,他告诉我,当时他就去医生办公室,医生告诉他,去也好的,以后家里人也会少点遗憾,“反正回不来的”。

在去杭州前我回了趟家,望着堆到三面墙壁天花板的、平时热爱的各种书籍,包括哲学及天文等,竟然一时想不出一本告诉我们作为一个人的生命本质和永恒去向的书,全是无用!

二、死里逃生

到了杭州该院,看到病房墙上贴着科普信息,介绍为何要做“人工肝支持系统”的治疗,我腿都软了。“慢性重型肝炎(肝衰竭)病死率最高,可达80%以上,存活者病情可多次反复。”该院“人工肝支持系统治疗重型肝炎(ALSS),使得急性、亚急性重肝病死率从88.1%降低至21.1%,慢重肝从84.6%降至56.6%”“慢重肝病治愈好转率从15.4%上升至43.4%”(据官方宣介)。这是全球疗效最好的(别的国家因乙肝极少很难推广)。重型肝炎不是重症肝炎,而是俗称的肝衰竭,其中慢性肝衰最严重,发生率在慢性肝病者中极低,一旦暴发绝大多数活不过第二周。

因病情严重,医生安排我第二天头一个做。可是,刚做不久(机器自动的),我对血浆突发强烈过敏反应即刻休克。正在十钧一发之际,正巧护士长在门外瞅了一眼,立马进来进行冷静、迅速而专业的处理。下午,她来病房对我说,从来没出现过这种(紧急)情况,不幸中的万幸。那天之后改用进口的、非血浆、非医保治疗方式,病情慢慢归转。

当日晚上,同病房(共六床)一位在某高校读硕士研究生的小伙子送给我一本圣经。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圣经。翻开第一页,“起初,  神创造天地。”我说“神话书啊”,他说你先读福音书,翻开主祷文。从此,主祷文伴随我整个住院期间。这是我第一次接触福音。

这个小伙子显得与众不同。他常在床上闭眼祷告,有时还去探望弥留中的病人。隔壁床位的陪护家属说:这个年轻人真是少见。他原本无需住院的,因为他是轻症,但老师出于偏见吧,一定叫他来住院。有多次他的同学们结伴来看他,女生居多,他们与别的床位的探望者不同,不喧嚷,生怕吵到别的病人,柔声细语,有时他弹起吉他,大家轻声唱歌,随后低头祈祷一阵再散去。不是因为现在我也成了基督徒才这么说,而是当时就相当诧异:这一小群人不仅外貌美丽,浑身上下简直笼罩着一层说不清的光晕,就像是传说中的天使翩然来去。病房进进出出好几批病人(真是近看人间悲剧),但他只传给我福音。

他出院后,有杭州当地教会的老姊妹来看望我。特别是有位蒋姓老姊妹,还拿来她亲手煮好的鸽子汤来。每次都为我祷告。我心里暗自吃惊:这般境况,人家是避之唯恐不及,这位大妈非亲非故,我于她毫无利用价值,是什么样的一种爱的力量催促着她来到我的病床前的呢?一直到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仍然用祷告在上帝面前托着我……

三、死而复活

住院近两个月后出院,我开始上教堂参加聚会。这个教堂在之前的一个圣诞节去凑过热闹,我误以为是哪个青年团体搞的文艺娱乐晚会。2005年奉圣父、圣子、圣灵的名受洗。在受洗期间与前后一段时间,发生了一些明显的不合常识和常理的小事,若以巧合来解释作搪塞回避,就自欺欺人了。

大概过了六七年吧,有一次下班因天气好,路上拐到江边的大公园,迎面遇见一位当时的管床医生,他看见我后明显呆了一呆:“你还活着啊!”然后连说不容易不容易要如何注意云云。前几年去体检,医生并不信我曾经发生过肝衰,没有痕迹。

身体的得救固然可喜可贺,但人人终有那么一天。经上说,“按着定命,人人都有一死,死后且有审判。”(来9:27)即便作为人子的耶稣基督,在地上也要死一回,在死刑架上代替众人接受上帝公义的审判。重要的、宝贵的是,灵魂的得救。

信主这么多年来,在灵性上,有软弱,有起伏。因着常感“有话要说”,按捺不住(略可体会耶利米当初似乎有烧着的火闭塞在骨中不能自禁的感受,当然他是先知,我只是人间粉尘渣滓,没可比性),拿起荒废经年被耽搁的笔。开初一些年记下从心头涌溢而出的诗歌较多,这些年更倾向于神学思辨,或许是因随着年纪的增长,灵性开始蒙灰了。

上帝拯救人的方法是极其奇妙的,对每个个体亦是如此。就拿笔者来说,顽梗异常,若非上帝拉着我到死亡之门“一日游”,再怎么,我也信不来。在少年时期,从来没见过谁是信耶稣的。曾经有个高年级同学自称是信基督教的,他脖子上挂着一个十字架,上面醒目刻着“博爱”两字,到处疯狂追求女同学,被学校开除。(他误会了基督教的“博爱”;当今不少人仍误以为性自由、资本主义等观念来自基督教,事实上,基督教是与世界流行的堕落三观至少是格格不纳、扞格不通的。)我少年尤其是高中时期迷上了欧洲古典和近代哲学,而后来才了解到,欧洲哲学各项命题和主题、主旨皆肇因发端于对他们传统的基督教信仰的质疑与反对。这就好比一个欧洲人,如果只读我们百年前的反对孔孟之道的文章,而不了解《论语》等记载的孔孟原初文献和思想,必然误解重重。因此不仅对欧洲哲学巨著误读误解,且虽从没读过圣经没听过福音,却一直以来莫名其妙对基督教充满鄙夷和敌意,无知且偏见。

噫嘘嘻!主耶稣的十字架于我是救恩的歌,释放的歌喜乐的歌,是生命的歌!“诸天述说  神的荣耀,穹苍传扬祂的手段。”(诗19:1)谢谢上帝让我们得以窥见祂奥秘的一瞥。“深哉! 神丰富的智慧和知识。祂的判断何其难测!祂的踪迹何其难寻!谁知道主的心?谁作过祂的谋士呢?谁是先给了祂,使祂后来偿还呢?因为万有都是本于祂,倚靠祂,归于祂。愿荣耀归给祂,直到永远。阿们。”(罗11:33—36)

愿荣耀归给祂,直到永远。阿们。 

注:本文为特约/自由撰稿人文章,作者系浙江一名基督徒。文中观点代表作者立场,供读者参考,福音时报保持中立。欢迎各位读者留言评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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